从前，有两个买卖人，一个姓马，一个姓王。一天，他俩到一个店里住下了，住在了一间房的同一个炕上。老马问老王：“你睡觉时，咋扯呼呢？”老王说：“我睡下就哼儿哼儿地扯，你呢？”老马开玩笑地说：“我扯呼是咯嘣咯嘣地咬牙。”又问：“你睡觉是头朝里，还是头朝外？”“我是头朝外，东西放在脚底下。”“我是头朝里，东西放在枕头底下。”又问：“你们跟人赌咒时咋说呢？”老王说：“我们赌咒主要是骂人，你们呢？”老马说：“我们把赌咒当成喝凉水，一碗一碗地喝。”两个人说着，就准备睡觉。老王把从家里带出来的一包馓子悄悄地放在脚底下，就睡了，老马也就头朝里睡下了。半夜里，老马闻到一股香味，用手一摸原来是一包馓子，心里就思谋着咋个吃法。不一会儿，老王哼儿哼儿地扯开呼了，老马就钩出馓子咯嘣咯嘣地嚼起来了。老王一觉醒来，听到咯嘣咯嘣的声音，以为是老马扯呼呢，就翻了个身，又睡了。老马把馓子吃光了，也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。第二天早上，老王发现馓子不见了，怀疑是老马偷吃了，但又没证据，就赌咒发誓般地骂开了：“也不知是哪个坏家伙把我的馓子偷吃光了！”老马睡得正香，后来就被惊醒了，只见老王满脸怒气，一个劲地骂，心里觉得好笑。昨儿晚上他吃馓子吃得又干又渴，就向店掌柜要了两碗凉水，咕嘟咕嘟地喝了下去。老王一见老马只管喝水，就赶忙阻拦说：“你没吃就算了，再不要赌咒了，不要赌咒了！”就这样，老马就把老王的馓子白吃了。
